食甚

为喜欢留下点痕迹

【原创】【暗巷组】失控 (三)

Chapter  3
 
 
 
第一次庭审
格雷夫斯来迟了,他走入法庭大门,身后跟着一名跟他身高差不多、始终低着头男孩子。虽然大部分的人的目光都被被告席上的格林德沃吸引着,但这两个人的加入,还是引起了不人的侧目。
 

格雷夫斯走在的前面,他选择了一条相对不引人注目的路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男孩显然是不习惯于这种人多的场面,再加上被许多穿衣风格奇怪的人从上到下的打量,他觉得很不舒服,加快了些脚步紧跟在格雷夫斯后面。
 


这是格林德沃被捕后的第三天,也是格雷夫斯找回Credence的第二天。


 
入席,格雷夫斯坐在旁听席上以往一直都是一个人坐的椅子上,现在他的身旁多了一个人。一个略显局促的黑发男孩。
 
 

格雷夫斯认真地听着原告宣读起诉状,觉得里面几条罪名似乎有些不妥,有恶意扩大格林德沃在美罪行的嫌疑。
 


他正这么想着,目光一移就对上了被告的视线。


 
他也正在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睛,每当原告报出一条格雷夫斯觉得不妥的罪名,格林德沃就会对着他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脸上写着“你知道我并没有这么做过,不是吗”。随后这个表情又会变成诡异的笑容。
 


格雷夫斯明白对方也清楚这不是一场公正的庭审,给被告扣上了这么多不符实际的罪名,法庭上的原告与法官只是想在英国的相关人员赶到美国以前,判他死刑,并在美国行刑。这样一来他们早就大批量印刷完毕就差发行了的报纸——《格林德沃终在美国落网》就可以发行,就可以帮助美国魔法国会正名,挽回一点这次在全世界们面前丢的尊严。
 


格雷夫斯不这么想。
 


哪怕对方是作恶多端的格林德沃,也配拥有公正的审判,得到应得的惩罚。
 
 

当格雷夫斯再次看向格林德沃时,他已经不再盯着自己看了,而是降低了视线,转向坐在格雷夫斯身边的男孩,摇了摇头扯了一下嘴角,以表示非常可惜。
 

现在格林德沃认为,Credence的体内不剩任何默默然,对于他的计划已经完全没了帮助,坐在格雷夫斯身边的不过是一个空有血统却没实力的废人。
 


不光格林德沃这么想,坐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这么想,所以他们才会放心的任由前默然者踏入美国魔法国会的大门进入人潮拥挤的会议厅。
 


Credence抬眼瞟见格林德沃,就是这个白发的恶魔囚禁了格雷夫斯先生,恶语中伤了自己。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利剑,格林德沃此时已经气绝身亡。金色的眼睛像是感受到了杀意一般,再次饶有兴趣地回以凝视,像是为了排遣审判的过于无趣。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着,突然,金眼恶魔,伸出他鲜红的舌尖迅速地舔扫了一下他的上唇,鲜红的舌和森白的牙形成了明显的颜色对比,那个带着压迫性的舔舐好像可以使尖牙割破舌头。Credence像被刺激到了什么一样浑身一颤,立刻垂下眼帘,中断了视线,握紧了拳头,呼吸开始变得起伏。
 

格雷夫斯看到了两个人对视的全过程,当然也看见了格林德沃极具性挑逗的动作。男孩苍白的脸部肌肉紧绷着,还有膝盖上得手已经握成了拳。格雷夫斯有点后悔把Credence带到法庭上来,带到格林德沃的面前。格林德沃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这件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才知道的事情让格雷夫斯十分在意,在看到格林德沃那个动作以后更加的令他烦躁。竭力的克制住自己脑内的各种猜测。
 

格雷夫斯,现在你无法侵入格林德沃的大脑获取信息,真相的一条路已经被封死,而另一条路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希望恢复,Credence的脑子现在是一片混乱。‘有些记忆...那些令他痛苦的记忆...也许这辈子都记不起来了’斯卡曼德的话又响起在他耳边。
 

格雷夫斯报复性地厉了一眼格林德沃,不管这个疯子对他的男孩做过什么,当务之急是安抚这个情绪激动地孩子。不知道他体内的默默然还残余多少,他已经见识过了它能做的,他不希望它在这里,在这人口密集的环境下暴走。
 

格雷夫斯坐得靠近了一些,用左手覆在那骨节突出的拳上,再碰到的一瞬间,对方的手攥得没那么紧了。这是个好的开始。格雷夫斯伸出右手,轻轻地将Credence搂过来了一点,对低着头的男孩耳边柔声说道:“没事的,Credence,他伤害不了你了。他只能站在那里,用他邪恶的双眼蛊惑别人,除了这个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你别紧张,放心。我不会让他来伤害你的。我保证。”说完仍然维持着那个在外人看来有点暧昧的姿势,直到得到男孩眼神的回应,格雷夫斯才放开搂着肩膀的右手。


 
这个安抚的全过程被一双眼睛见证。一双盯了格雷夫斯十余年的绿眼睛,现在盯着他身边那个新出现的角色。挥手叫来了一个手下,对着他耳语了几句,手下往Credence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退出了法庭。
 
 
 
 
 
 
暂时的休庭
格林德沃刚踏入封闭的牢房,就听到了门外传进来了一串脚步声。
 

果然来了。
 

“好久不见,”格林德沃背对着刚进入访客,问好道,“部长大人。”
 

“不久,刚刚才见过。”


格雷夫斯拉开了椅子,坐到桌前。
 

“你来美国还有什么目的?”直截了当地问题体现出来者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像昨天一样细细盘问。

 
“不得不提一句,部长大人,您的穿衣品味确实不错。”格林德沃没有回答格雷夫斯的问题。而是和昨天一样开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你有合作对象么?”格雷夫斯无视对方的那句闲话,继续着他的问题。
 

“哦,对了,部长大人,您的……身材,”格林德沃故意地拉长了一下声音:“也保持得不错。”

 
格雷夫斯脑中又冒出格林德沃挑逗Credence的动作,皱了下眉压下去心中的猜测,选择无视:“请配合地回答我的问题,你会得到一场公正的审判。相信我,比起国际联合会的审判美国魔法国会的可显得小儿科多了。你说的越早,受的罪越少。”
 

格林德沃仍然背对着他,不过这次的回答不再是闲话:“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你心知肚明。”

 
我们?


我不是你的盟友。
 

格林德沃说完这句话之后,无论格雷夫斯再提问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在格雷夫斯认为这短暂的休庭时间对方已经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起身正准备离开这封闭的牢房时,沉默了许久的人再次开口。这一次,他转过了身,他收起了玩笑似的语气,面朝着门背后的黑发男子背影,说了一句话。
 

“我是正确的。”
 

格雷夫斯没兴趣再听一遍他的‘麻瓜清除计划’,他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回应给格林德沃的是厚重的摔门声。
 

所以他没有听到后面那句

 
“关于你和那个男孩。”
 
 
 
休庭结束 
所有角色再一次回到他们自己的位置,与上次有所不同的是,那个上午坐在格雷夫斯身边的男孩子,现在坐在了证人席上。
 

在休庭时,格雷夫斯把新的证人带到了法官面前,说此人是关键的证人,对本案有决定性的证词。法院肯定了这个新证人的有效性。
 

Credence按照格雷夫斯先生嘱咐的,一切就实事求是地说,不要添加什么也不要漏掉什么。在陈述过程中每当他感到紧张不安,说话开始结巴的时候,他就会习惯性地往旁听席中格雷夫斯先生的方向看一眼。
 

两个人之间隔着很多人,但每一次他都能接收到对方坚定的眼神,只要对方肯定地点点头,他就可以安心一点有勇气继续往下说。
 
 
这些小小的动作并没有被法庭上的众人所注意,只有一个人捕捉到了这些互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两个人。还是那双绿眼睛。方才那个走出法庭的手下回来了,对着绿眼睛的主人耳语了很久才退下。
 

黑暗中,此时那个人的脸扭曲得不像人类。
 
 
 
在证人的陈述中,法庭上的大多数人,已经从上午单方面的偏见中醒了过来,他们也意识到了,格林德沃并没有在美国犯下滔天罪行,格林德沃在美国境内犯下的罪,只有囚禁安全部长和攻击傲罗这两条,并不是说他是清白的,而是上午那张诉讼状中的罪名几乎都是在别国犯下的。
 

    而且罪名中有一条“教唆默然者杀害麻鸡”也确实有点牵强十分牵强,因为听这个前默然者亲口的证词就可以知道,格林德沃当时并不知道这个男孩就是默然者,无论是麻鸡议员的死亡还是第二塞勒姆成员的死亡都不是格林德沃造成的,也就是与格林德沃无关。

 
格林德沃没有在美国犯下杀人这么重的罪行,他不能被判死刑。格林德沃没有触犯国际保密法,他也不能被判为死刑。美国魔法国会没有严重的罪名加给格林德沃。美国魔法国会更没有权利代表国际联合会处死格林德沃。
 

原告席上的人开始慌张了,他们刚开始用的那些小聪明被识破了,现在陪审团众人已经从慷慨激昂的鸡血状态走了出来,现在开始对着法官与原告席窃窃私语。事情正在脱离他们的计划范围。
 

证人陈述完毕,可以离开证人席了。


就在Credence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
 

一声沙哑但响亮的声音响起。
 

“我反对。”
 
 
所有人包括格雷夫斯和Credence都看向了这个反对声的主人——InGersoll
 

“法官大人,我请求询问证人几个问题。” 
 

InGersoll看了一眼格雷夫斯,后者不知道他突然反对有什么目的但绝不会是好事。
 

“我对这名证人的证词的确切程度表示怀疑。”
 

 反对有效。
 

InGersoll走到的面前,对着他问:“你和现任安全部长,也就是格雷夫斯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反对,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反对无效。

InGersoll可以继续他的问题。
 

“我再重复一遍,你和Percival Graves 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InGersoll厉声问道。
 

Credence慌忙抬起头想去找那个能令他安心的人,可是他不能,眼前这个有着森森然绿色眼睛的男人用身体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在他身上投下了一块阴影,使他无法看见格雷夫斯先生,像一条大型毒蛇起它竖起前段颈部,吐着鲜红色信子,说不出的熟悉感。
 

“你们是不是十年前就认识?”
 

“我反对。这是个诱导问题。”
 

反对有效。

 
“对不起,法官大人,我换个说法。”InGersoll向法官微微点头致歉,随后又立刻盯回坐在证人席上开始有点慌乱的男孩。

 
“你是个孤儿,在你小的时候,你并没有被巫师世界所接受,准确的来说是没有人带领你进入魔法世界。你被留在麻鸡的世界了。比这个更不幸的是,你被一个叫第二塞勒姆的极端反巫师组织收养了,他们知道你的身世,对你有着极其过分的虐待行为。这个时候我们善良的格雷夫斯部长出现了,他陪伴你度过了你生命中那段的黑暗岁月,你非常感激他。是你对我们善良的部长心怀着感恩之情,是你被心中善良的格雷夫斯部长的形象影响了,格林德沃假扮了格雷夫斯,即将要被定罪,你坐上证人席上对格林德沃的行为进行弱化是你想保护他,是你想把恩情还给格雷夫斯,可是你把恩情回报在错误的人身上了。格林德沃是格林德沃,他不是格雷夫斯。下次出庭,记得要说正确的话,还正确的情。”
 

InGersoll一口气说完那些话后才放弃继续挡在因为悲惨的过去被人不留情面当众一口气说完感到无比羞耻的Credence面前,转向法官:
 
“法官大人,我申请此名证人应暂时与Percival Graves 隔离,以免两者的接触影响本案公正审判的进行,在这期间也应派监督人员监督隔离。我想等证人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到证词的公正度时,在没有格雷夫斯部长出席的下一次庭审上,再次请证人出庭作证。”
 

InGersoll结束了他的诡辩,弯下腰凑在Credence的耳边说道:“你早就为他倾倒了,不是吗?”
  
 
话毕,还对着旁听席上的格雷夫斯露出了一个假惺惺的微笑,回到了他的原告席。
 
 
听到毒蛇凑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Credence那些想为自己辩解‘不是为了美化格林德沃的罪行,不是为了报恩,更不是错把格林德沃当成格雷夫斯’的那些话突然就塞在了喉咙处。
 

是的,他无法否认最后一点。

他早就为他所倾倒了。

他无法否认这一点。

Credence并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出言辩解,那么毒蛇就会用最后一点来反驳他的所有辩词,让他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到时候就不是格林德沃罪行有没有被美化的问题了,而是他喜不喜欢格雷夫斯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如果被InGersoll当众问了出来,男孩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他确实早就被他的征服了。但他不想让格雷夫斯先生知道这一点。他怕被格雷夫斯先生厌恶。他害怕看到他又失望又嫌恶的眼神,好像他眼神里的伤害,比他人的伤害更高,更让他觉得心如刀割。
 

Credence就这样坐在证人席上,眼眶周围开始泛红,眼泪开始往下掉,但是一言不发。
 

一言不发,在大家看来就是对InGersoll那番话的默认。证人自己都无话可说了。
 

Cobra InGersoll 的提议,说是为了保证证人的证词公正度。
 
 
其实简而言之,就是为了防止默然者心中格林德沃的行为被真部长的善良形象覆盖而美化。
 
 
这名默然者是唯一一名与格林德沃有过近距离接触的证人,他在法庭上说的每一个词每一个字都会被记录下来,绝对不能有出现任何弱化、包庇、隐瞒格林德沃罪行的证词出现。
 
 
在法庭调查阶段之后,就是质证阶段,这个阶段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确保证人作证不受到外界的干扰或影响。其实还有别的几条对于出庭证人的自身的,比如证人的记忆力表达力;还有证人的年龄以及生理上精神上是否有缺陷等关于证人自身条件是否具有作出有效说服力证词的能力。
 

但是这些都被法庭选择性的跳过和遗忘了,在格雷夫斯提出申请新证人时,法院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有助于定罪格林德沃的证人,并没有审核证人自身的条件就审批通过了。因为他们要做的不是判定格林德沃是否符合被控告的罪名,而是尽快盼格林德沃死刑。
 

这次的庭审,其实是国会坚持要魔法界与麻鸡世界隔离的一次严肃表态。所有想让魔法世界曝光的人和行为都不能容忍。格林德沃就像是一颗火星,他在傲罗面前说的那番话已经引起了部分魔法界的响应,不可以让这种声音继续蔓延了,要控制住局面。没有人可以违反了魔法界最严肃的法律而不付出应有的代价,就好比麻瓜世界中没有人可以违反了宪法还逍遥法外不受制裁。
 

可谁知证人出庭作证以后,渐渐地事情开始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InGersoll的出现可以说是扶大厦之将倾,把即将引起的大潮狠狠地压了回去,靠怀疑证人证词含有水分这个巧妙的办法再一次使事情又出现可以回旋的余地。
 

这种时候什么“暂时隔离”这种正中下怀的提议更是不用经过层层审议就能被当场通过。只要能保证格林德沃任然有可以被判死刑的机会,就行。
 
 
法庭当场拍板InGersoll 这个提议,并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Credence不了解魔法界的法律,对于坐在高高的台子上的人口中所说的那些超级术语级别的条目他也根本就没听过。坐在证人席上,只有一句话令他从抽泣中清醒过来“被害人兼证人Credence Barebone与受害人之一Percival Graves暂时隔离……在这期间不得有近距离接触……”
 

 和格雷夫斯先生分开。
 

他用那泛红的双眼转向旁听席上的格雷夫斯,此时格雷夫斯先生低着头,面色凝重,这让他有种自己搞砸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的感觉。
 

Credence希望他的格雷夫斯可以抬起头,看他一眼,告诉他该怎么做。可他始终没有抬头,直到本次庭审结束,所有人都离场了。格雷夫斯还是坐在那个位子上。Credence想走过去,给他道歉,跟他说对不起,可他一靠近那个方向就有人拦住了他。硬邦邦地说你们现在不可以近距离接触。
 


Credence眼睁睁地看着格雷夫斯缓缓地起身,离开。
 
 

过程中,没有一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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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在回到自己公室以后,坐在位子上回忆着刚才法庭最后的跳出来的InGersoll。
 


他知道国会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翻盘的机会,但他不明白的是InGersoll既然已经在挑证人证词有水分的刺了,为什么不直接攻击说的证词可信度为零,应予作废。而是做出了看似对国会有利,其实对两边都没有害处的折中措施。他有什么目的?他是怎么知道我和Credence早就认识的?不,如果说真的要查过去的事情也不算困难,应该说他为什么要拿过去那孩子被魔法界遗忘的事情来刺激他,难道Credence才是他真正的目的?InGersoll一直以来的目标不都是我吗?
可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想通过Credence来干什么?


凭这多年来InGersoll明里暗里的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劲头,Graves不信他会突然走和平派的路线,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隔离这几天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事情有变,还得有个合适的人在Cre身边保护他。一个能提前知道危机来临、却不被他人察觉到的人。
 

Queenie Goldstein
 
 
Graves叫来了那个穿着深蓝色丝质连衣裙的金发年轻女子,拿出一叠档案,上面用回形针夹了一张档案人的照片,对她说道:“有一项临时的工作需要你去完成。是法院的命令,这名证人需要去别的地方住几天。临时的居住地点,马上就会有通知。这几天你去照顾他。等你下班后再来一趟我办公室,把他的东西带走。一切异动都要立刻向我汇报。”


 
女子对于安全部长把她从自己原来的岗位上叫离有点小开心,她本来也不怎么喜欢那些工作。但是一走进办公室就听到一长串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觉就像从一个虎穴走到了一个龙潭。撅了噘嘴,接过了安全部长递来的档案。在她接过了部长递来的档案看到照片上的人以后,她的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格雷夫斯看着她,在确认女子会不会有拒绝的意思。
 


女子沉默地一页一页浏览着档案的内容,从她越翻档案越颤抖的手可以得出,她很受震动。


 
许久,女子看完了那本又薄又重的档案,轻轻地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克制住自己情感的声音说道:“还有什么需要我特别注意的地方吗Mr.Graves ?我是说在照顾这孩子的时候。”
 


她接受了。
 


“他的记忆,可能有些混乱。因为之前那场事故......还有......你摄魂取念这件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这孩子比较注重隐私。”
 


格雷夫斯想到今天早上庭审来迟的原因,就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身上伤没好全的孩子坚持自己可以一个人洗澡,结果最后晕倒在浴室中。要不是及时发现浴室里面没声音了,出于安全考虑进去看了一眼,说不定Credence就要光着身子在冰凉的浴室瓷砖上躺一晚了。伤都没好全再加上感冒,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被救回来的人又再次.....
 


最后格雷夫斯用魔法帮助昏迷的Credence清洗干净,抱回了他的房间。一晚上守在他的床边,第二天白天等他醒了才赶来国会的。
 
 
 
女子点了点头。她听姐姐说过,Credence有着痛苦的过去,善解人意的她自然明白,不在这个脆弱的孩子面前提起令他痛苦的回忆是保护他的方法之一。
 
 

不去撕他人的伤疤。
 


这是这名读心者对别人能做到的尊重。
 

 
她并不能读出大脑封闭术高超的格雷夫斯部长在想什么,但是从格雷夫斯部长的深锁的眉心可以看出,虽然当时格部长本人不在现场,但他也记得那个令人悲伤的黎明。
 
 
 
“保护好他的安全,拜托你了,Queeni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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